特异点 拟似圣杯战争4
雾都来客
宴会过后已经很晚了。等到战败的御主们被分别安顿好，就接近凌晨了。好在作为裁判者和招待员的立香已经不是人类了，从者在有充足的魔力供给的前提下是不需要睡眠的，他精神抖擞的招待着不断被传送回来的战败御主，直到没有人被传送回来为止，他已经招待了超过九十位御主。换句话说，这场犹如闹剧的战争，即将迎来结局。
已然没有了“哈桑”们的监视，这场战争的结尾也变得开始难以掌握。何时终止，由谁终止，如何终止，这些变量在本次格外强大的“杯”的面前变得格外可怕。
本来根据常规的仪式，最少向“杯”献上五位从者，凭借从者的魔力量和地脉的魔力就已经可以实现常规概念中所有的“一个”愿望了，而现在这种情况下，已经有九十位从者回归到“杯”的里侧，并且其中甚至还不包括能力低下的“哈桑”。这次的战争不同往届，不夸张的说，可能超过七成以上的御主都召唤了三骑士职阶的从者！换言之，现在杯中的魔力量已经是常规概念中的十几倍！这份满溢的魔力已经几乎可以实现“任何”愿望了，甚至包括许下增加十个以内愿望的愿望。如果有人许下了不当的愿望的话，那可怕对于人类的破坏性也是魔术王所不能比的……
所以，比起操控战争的过程，实则操纵战争的结尾会更加关键，向“杯”许下愿望的大前提是借以从者的超人概念来持有只要人类接触就会被转化为黄金的“杯”，也就是说许下愿望的基础就是持有英灵。如果连最后的胜利者都失去了英灵的话，那接下来的事，就是裁判者立香的工作了，不现在的话应该是裁判长了吧。
不向“杯”说出自己的愿望就无法实现自己的愿望，这样的设定对于持有“杯”的立香来说，实在是太过于理想了……
“是时候清理最后的威胁了呢。”立香封锁了整座时钟塔，并在在异界化的基础上，在密室控制时钟塔又一次异界化，已经是外力无法触及的位置了，甚至可言之——世界的里侧。也正因如此，立香才能最快前往最后的障碍之地——格拉斯顿伯里，也就是亚瑟王沉睡之地。
立香静静地行走在断壁残垣之间，寻找着亚瑟王的遗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从者的力量，即使是那段黎明前最深沉的黑暗，也没有丝毫影响他的步伐。他就那样一个默默的寻找着，并最终在一处告示牌前停下。
一块无人看管的小小长方形的草坪，一面写着英文的告示牌，很难想象这就是那位伟大的亚瑟王最终的归宿。虽然并非什么王的传奇之处，但是身为英国曾经的王，在英国，居然会有只有一人探望的时候，也不免令人唏嘘，英雄到了末路的时候，恐怕会比任何人都不堪吧。
时光流逝，已经度过了最为黑暗的黎明，些许晨光微微的照射在立香的身上，那一袭并未被鲜血污染的白衣，让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位虔诚的朝拜者。他左手一挥，仿佛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没有令咒，没有召唤阵，甚至没有任何的吟唱，一位英灵的身影便依然出现在他面前。
这位立香面前的犯下公然猥亵罪的男子，其名为斯巴达克斯，是指挥奴隶运动的英雄。嗯……历史上的那位斯巴达克斯的确如此，不过可惜的是他作为英雄的灵基并非是应着他那剑斗士身份的剑士，而是作为奴隶不断厮杀的角斗士的具现，也就是狂战士。当年那个指挥奴隶反抗角斗场的压迫的人，已经变成角斗场的最佳代言人了。
虽然不是近代的英灵，可能因为其只有作为奴隶之后的经历深入人心，缺乏实际的战绩和传说，所以他作为英灵的能力相当低下。大概就是肌肉团的那种感觉吧，除了肌肉还是肌肉，可是那力量在超人概念的英灵中也实不算强。又是空有力量没有任何技巧性可言，所以作为英灵来说利用价值实在不大。好在接下来要做的事并不需要“技巧”，只要有力量就够了。
而且，拆除一座坟墓也实在用不了多大力气。以这位英灵的力量来说的话，大概只需要一棒吧？
不知道立香特意针对亚瑟王的原因，他几乎是直线从异空间直接转移到这亚瑟王沉睡之地。莫非是想要连古大不列颠之王也纳入自己的控制范围吗？在英国作战就选用英国的君主，毕竟纵使只是染上吸血鬼骂名的君主，在自己的故土上亦是“护国的鬼将”。那如果是名声响彻世界的亚瑟王在自己的王国中，动用皇帝特权的话，必定是无人能敌了吧。
“准备……”不知道是不是立香有着超乎常人的经历，反正他对这位君主似乎没有一丝的尊重，他毫不犹豫的下令，那位角斗士也是忠诚的执行着他的命令，狂笑着将手中铁棒举过头顶。
“破坏！”
几乎就是在他下令的同一时刻，那位狂战士还来不及将手中的铁棒挥下的那一瞬间，王的墓前就爆发出直冲云霄的白光！即使是那位已经有点丧失理性的狂战士也在这份威压之下折服了，只能满脸惊讶的等待光芒散去，无关乎恐惧与否，只是被那份威压压制住了，连一根手指也不能使用。
此刻在那光芒中归来的，正是手持石中剑再度回到人间的亚瑟王阿尔托莉雅！
是因为大地的魔力的缘故吗？那身着王袍的亚瑟王仿佛把魔力具象化了一般，让早已不知道恐惧的斯巴达克斯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就就着那惊愕的神态，化作魔力消失了……
立香仿佛已经失去意识了，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身体也只是漂浮在空中，任由风吹动，没有丝毫的动作。就那样的看着，看着阿尔托莉雅用双手举起石中剑，伴随着巨大的魔力解放其真名——誓约胜利之剑！
巨大的魔力流从剑里溢出，化作巨大的光柱，将立香吞噬了。
“消失吧”
伴随着一句命令，誓约胜利之剑的光芒消失了，归来的阿尔托莉雅也不见了，天光大亮，空旷的格拉斯顿伯里只剩下断壁残垣间的墓地和开始微笑的立香。
“梅林老师的幻术还是这么厉害啊！”立香的表情就像是一个感叹老师的成就的学生，清秀的脸上满是谦逊的笑容。不过亚瑟王的墓前还是只有他一人，看不到他口中的梅林老师。
“唉，居然被一眼识破了吗？虽说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动手了，不过没想到我的技术已经生疏到可以被一眼看破了。”一个低沉而魅惑的声音在空中回荡，但还是只闻其声……
“嘛，毕竟教导我魔术之一的老师就是您，就算我不是个多好的学生，自己老师的‘笔记’，我还是可以认出来的。”立香恭敬的作答。
恍惚间，仿佛世界都在改变。将要升起的太阳落下，早已泛白的天空也再度回归黑暗，王的墓地消失了，残垣断壁也变成了高大的塔楼，之前的声音从塔顶传来，“不要这么说嘛，你可是我排名前三的弟子，对吧？藤丸立香……”最后几个音咬的很重，使得唯有最后的名字显得没有那么轻浮。
……
……
……
藤丸立香！是那个救世传说里的英雄之一的藤丸立香！相传曾经唤来无数英雄的英雄！无怪乎他可以支配所有的“哈桑”，无怪乎他不需要任何准备就可以唤来英灵，这一位是与那一位支配英灵者对应的，唤来英灵者。
“话虽然这么说，可是老师你不是只有三个弟子吗？”
“所以说你一定是前三啊，哈哈哈。”
“唉，明明很久不见了，老师不想看一下久违的弟子的模样吗？”
“哈哈哈，如果见面的话，恐怕我就没有再被终身监禁的机会了……”
话还没有说完，立香又是一挥手，一位身着绿色胸甲的弓兵随之出现。那弓兵向着高塔将手中的赤红之弓拉满，那箭头上就仿佛有着无穷的力量，只是一箭，高塔就伴随着爆炸与烟尘四分五裂，不过烟雾尚未散去，被摧毁的高塔就已经消失无踪。
“好过分啊！立香，我可是连话都没说完呢。”
“我可没有信心能在和冠位级别的术者一决高下，‘出其不意’这可是孔明老师教导过我的呢。”
烟尘渐渐散去，另一位身着白衣，手持法杖的“人”踩着虚空的踏板，站在空中原本塔顶的位置。他的面容精致的不像人类，他也的确并非人类，而是经由人类生下梦魔后代，传说中亚瑟王的老师——梅林。他稍稍弯下腰，低头看着自己曾经的弟子，满脸轻浮的笑容“我还以为看在一起的份上，立香你能放我一马呢，失算失算。”
“因为老师的利益和人类不同嘛，完全不知道老师会在什么时候出手干涉。”同样是笑容，但是藤丸立香的笑容看起来就要诚恳一些，他抬手示意弓兵继续射击。但是，令人意外的是这位传说中的魔术师灵活的不可思议，灵活到几乎看不到它在踏板间跳跃的身影，虽然踏板在不断被破坏，但是梅林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见此情形，藤丸立香又换来一位身披绿色披风的弓兵，二者的射击间隙变得更小了，梅林也从一开始的游刃有余变得被逐渐限制住行动范围，“而且，老师在出现的那一刻。不就已经知道，我做出了怎样的选择吗？”
一边用手中的法杖挡下来不及躲闪的箭，一边也开始力不从心地挨下数发。好在梦魔身体强度比起人类要强，梅林的速度没有受到多少影响，“毕竟我可不记得自己有个这么强的弟子，所以没有考虑就出来了嘛”不断压制住箭雨的魔术师，在不停的躲闪攻击的同时，也在一点点向立香靠近。
“我也是很意外，好像是在后世的记载中把我和圣晶石同化了呢，所以我现在可以简单地召唤英灵了呢。”藤丸立香也发现了自己曾经的老师在向自己靠近，他继而呼唤出第三位弓兵，嗯说是弓兵，不过是个近代的英灵，使用的武器是手枪呢。“不过限定只能召唤男性呢。”
“唉，我原本还想怎么会有这么便利的能力，原来只能召唤臭男人啊！”三重的弹雨也没能阻止梅林的一步步接近。终于，在自己的身体已经可谓之千疮百孔的前提下，那位一直踩在虚空踏板上的魔术师，几乎是从藤丸立香的正上方跃下，想要将曾经的弟子一击毙命，然而，就当他的手杖接近立香的那一瞬间。杖头突然受到重击，他身体一转，接着那份力量将手杖插入地面，借此化解了下坠的力量，勉强稳住了身形。
弓兵们停下了攻击，任那股阻止了梅林的攻击的力量不断向梅林发动攻击。可惜，暗杀首重突袭，这样可谓“堂堂正正”的暗杀可怕是没有什么功效的，那股力量的本源没有数个回合就被打了出来——日本有名的暗杀一族的首领，风魔小太郎。这位赤发的暗杀者被打出身形的那一刻，本来就是魔法生物的梅林轻易地感知到一阵魔力的逆流，随后这位暗杀者的灵基就消失了……
“看了我的弟子还是对我有所隐瞒啊哈。”
“这话怎么说呢，老师？”
“虽然每一个对我攻击的英灵都是货真价实的真货，不过那位被我击败的暗杀者不是向你这个御主汲取更多的魔力而是直接消失了。”
“那又如何呢？”
“那三位弓兵虽然能不停地对我射击，但是身为弓兵最大优势的宝具却一次，也没有发动，结合那位暗杀者的情况……”
“藤丸立香，你所呼唤的英灵都不过是固有魔力量，用完即弃的消耗品罢了。”
“那又如何，老师，只要我想要，无论多少次都可以召唤啊！”
藤丸立香终于被发现了自己的弱点，可以感觉他比起之前都要紧张很多，终于，他把那名为“圣晶石”的宝物直接显现出来了，看样子，可怕是打算直接用最大量的英灵召唤群直接将梅林消灭……
就是圣晶石的光芒溢出的那一瞬间，突然！大地上开遍鲜花，花朵们在大地上的每一处开放，也包括立香在内的英灵身上……圣晶石的光芒消失在花朵中，三位弓兵也几乎就是在花朵出现的一瞬间就消失了，留下的只是三处极为茂盛的花丛。
“老师您这是什么时候？”被花朵包裹的藤丸立香，他的脸上第一次有了惊讶的表情，面对突来的变故，他不知所措，也无能为力了。
“嘛嘛，我可是花之魔术师啊，在一开始我的塔被破坏时，我就已经把种子撒在烟尘中了更不要说我被你追着打的时候，我直接把幻术的魔力直接转换成花的种子啦。”已经可以说是狼狈不堪的梅林，拄着手杖一步步向自己的弟子走去，速度很慢，一步一步地向自己的弟子走去。行进中，他好像突然想起什么，停下了脚步，“啊，你之所以没有办法再召唤英灵是因为花朵盛开的时候会大量汲取魔力，破坏了你的召唤系统。”进行了毫无意义的说明后，他继续向前走去。然而，每走几步，他就努力找个话头停下脚步，明明只是非常短的一段路程，这位拥有超强体力的魔术师却走走停停的耗了半个小时。
梅林轻轻地抚摸了立香的额头，用那优美的嗓音吟唱了一小段咒语，“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和你为敌，立香。”
“老师，还真是温柔啊”藤丸立香感受到被施加的魔法，由衷地笑了出来。不过，恐怕现在的梅林最不想看到的也就是即将因自己而逝去的弟子的原谅吧。
“抱歉，至少，没有痛苦的离开吧。”梅林低下头，错开了弟子的视线。
藤丸立香摇了摇头，有几朵花随之飘落，他笑着说道“没关系哦！老师。”
“毕竟，赢的人是我。”
一道道的黑影出现。就在梅林还沉浸在要再度见证自己的弟子，要因自己一时兴起而遭受苦难并最终消逝的悲伤时候。他的腹部上突然感受到了十几次贯穿撕裂的疼痛。
他的脸上的诧异，与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甚至更加无力。
加拉哈德、高文、兰斯洛特……是与那孤高之王共同建立不列颠帝国的圆桌骑士们，说来可笑，如果计算上被他们贯穿的梅林以及已经沉睡的王，那圆桌会议便已经再一次到齐。
虽然是在这样的状况下……
“抱歉，老师，我不擅长魔术，没办法帮您了。”那位和藤丸立香看起来年龄相仿的年轻骑士加拉哈德，拔出了刺在梅林腹部的剑，转身便是一阵刀剑光影，藤丸立香便从花朵的束缚中解放了出来。他举手示意圆桌骑士团将拔出刺在国师腹部上的佩剑，收到命令的骑士团训练有素地撤回到御主身后，而失去“支撑”的梅林也终于跪坐下来，拼尽最后的力量不至于直接倒下，不过，很明显，这位冠位的魔术师终于要正式成为英灵了。
“怎么…会……怎么会？明明…立香你已经没法再…”断断续续，有气无力，仅仅是这几句话，就好像已经耗尽了梅林所有的力量，他开始剧烈地咳嗽，后半句话就堵在喉咙里，很快他那本来就已经千疮百孔的白衣，就被被口中咳出的和腹部伤口渗出的鲜血染红。
“老师是拥有千里眼的冠位术者，想要战胜老师，我怎么可能没有特别的准备呢。”立香转身向亚瑟王的墓走去，他身后的圆桌骑士团也跟随着他。
“立香，你给…我……停手”梅林几乎是拼尽一切，想要吸收花朵中所储存的魔力，然而就在魔力流尚未流入他的身体时，那位名为崔斯坦的，圆桌骑士中唯一的弓箭手，就将手中的弓拉满，向那漆黑的天空射去。
“天空”破碎了，化作无数碎片掉落下来，“老师，你看天上的星月还在吗？”
阳光自缺口射入，打破了魔物的力量。因而虚假的天空彻底消失了，那些因梦魔的力量而开放的花朵也枯萎消散了。
晴空之下，格拉斯顿伯里依然宁静肃穆，立香也终于走到了亚瑟王的墓前。他蹲下身子，用手轻柔地抚摸着草皮，半响，他向已经因为虚弱和日光变得开始有些晕厥的梅林，讲述自己的计划……
“老师，明白了吗？作为不是人类的特殊英灵，您是唯一能阻止我的人。”
“之所以，您不能阻止我呼唤圆桌骑士团，完全是因为我早已将他们召唤了。”
“不能发现他们的原因当然是侍奉王的骑士，在故去的王的光芒掩盖下，自然是无法被发现了。”
“您还不是正式的英灵，所以不了解，如果英灵在自己生前的故土出现的话，是会得到大地的加持的，只是魔力的消耗的话，完全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一句一句，梅林听的并不十分真切，弥留之际，他只是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同伴作为英灵侍奉着新的主人而自己即将面向陌路。
“我本来确实是没有办法召唤女性英灵呢。原因，老师您也想必很清楚吧？不过呢，因为很多英灵在大众的意识中就是男性，所以如果是作为整体的英灵召唤的话，个别的女性英灵也是行的通的。”
“不过，骑士王不在这个范畴呢，已经有太多的人知道了王真实的姿态，而且作为独一无二的高洁之王，我真的没有办法混淆王的概念呢。”
“不过，这可是承载了王最后时光的土地啊，如果以此为媒介的话，即使是异界的个体，召唤也是可能的。”
梅林已经完全听不见声音了，他衰弱到视觉都已经模糊了，阳光在炙烤着他，他甚至已经可以听到不久会到来的乌鸦的叫声了。
是回光返照吗？梅林突然睁大了双眼！一个熟悉的身影，苍蓝色的王，在圆桌骑士们的簇拥下向自己走来。
他甚至分辨不出发动宝具的王，双手是向上挥舞，还是向下挥舞，所以他没能分出骑士王和星之魔剑使的区别。但他在恍惚之间，好像听到了骑士们对王的决议的认可，一如往昔一般。
他满足地闭上了双眼，虽然疼痛都已经麻木了，但是他却非常真切的感受到了，自己被光包围着。
「誓约胜利之剑」
“老师您还真是只要一离开人世，就能作为英灵降临呢！”在宁静的格拉斯顿伯里土地上，已经没有王的踪影。剩下的只是藤丸立香，梅林以及圆桌骑士团罢了。
梅林没有回复立香，只是和立香一起，和圆桌骑士团一起，站在王的墓前。良久，无言。
立香解除了圆桌骑士团的召唤，只留下梅林一个人，而自己则动用了时钟塔的时空魔术，和身处异界的时钟塔一起回到了雾都。
死在那个少女的墓前。可以说，这就是抱着游戏的心态，改变了某位少女命运的愚蠢男人的最好的结局了吧。不，这才是抱着游戏的心态，改变了某位少女命运的愚蠢男人的最好的结局。
被立香保有了语言能力的梅林没有再在格拉斯顿伯里说出一句话，并非是因为没有人去听，并非是因为向王讲述王的故事太过愚蠢，只是因为————
王的故事已经结束了。
回到伦敦的立香，不知道是因为吸入了梦魔的花粉，还是被梅林施加了魔术的缘故。总之，久违的陷入了梦中，在梦里他回忆起来自己的一切，又或者说，拯救世界的英雄立香，生前的一切。
已经有点褪色的回忆，那是他和自己双胞胎姐姐的童年。记忆中，可能是因为从小被人收养所以人好得有点过头的父亲和虽然出身高贵能力出众却总是掉链子的母亲，四个人一起度过的时光，可能是他短暂人生最美好的一部分时光了吧。不久，父亲不知所踪，母亲则为了寻找父亲，将自己和姐姐寄养在好友家中后，也再也没有出现过。
之后的时光逐渐清晰了，在藤丸家的时光荏苒而逝，自己和姐姐拥有了独立的生活能力之后就回到了童年的宅邸，进入了父母曾经就读的高中，而命运也是在那时开始转变的。
姐姐性格过分活泼，自己则是像父亲一样的普通烂好人，轻松而有趣的学校时光没有持续太久，自己和姐姐就得知了自己来自一个怎样的家族——在魔术协会的帮助下。
根据魔术协会的规定，这个古老的家族需要为一个计划献上一个后代，但是不愿分离的自己和姐姐一起参与了这个计划。
拯救人理的计划。
一开始总是轻松的，即使是后来的强敌，自己和姐姐也不需要亲自应付，传说中的英雄们帮助着他们，难关一样一样被攻破了。
如果只是如此就好了。
那次的意外，本来只是日常的实战训练，可是突然的电力短缺，姐姐不得不亲自面对人类概念以外的敌人。
他在被通知的那一刻，几乎就已经疯了，他不顾所有人的阻止，强行带着原因帮助自己的英灵出战，用自己那可怜的魔力支撑着超人的战斗。
当他救下姐姐的时候，自己就陷入了昏迷。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狼狈的姐姐已经在自己的床边跪着昏睡了。
为了保护姐姐，他选用了如何正常人都不会选择的方法。当万能之人询问他原因的时候，他清楚地记得自己说了什么。
“只有这样姐姐才能在结束之后得到幸福啊！”
可惜，当时他还不知道，自己的选择会伤害到姐姐。
他记得很清楚，自己第一个侍奉的是“英雄王”，自己如同所有向王献上初夜的女人一样，被用蜂蜜和香料装点了。
除了不是女人之外，的确是完全一样的。
享尽人间欢乐的王，那份愉悦几乎让自己沉迷其中。但当王发现自己还在侍奉其他英雄时，除却脸上的巴掌之外，只有唾骂和蔑视了。
这样很好，这样才好。自己的行为的确是无比下贱的。羞辱了自己，更羞辱了传说中的英雄。比起所有男性英灵的理解和慷慨，比起不用支付身体就能被施舍的例子，“英雄王”反而是对他最为慷慨的。
至少这位英灵会觉得他污秽，至少，这份污秽没有被别人得知。
之后发生了很多事，他见证了牺牲，见证了伟大，见证了人类的历史是怎样一步一步得到拯救的。
他还记得，那位打从心底里鄙视自己的王，是如何告诫自己的，自己又是如何选择牺牲的。
一切都得到拯救后，魔术协会强行解除了所有英灵的召唤。姐姐凭借某种力量逃走了，而自己则是心安理得的接受了命运。
被当做实验品的日子，其实没有王说的那么难熬，毕竟，痛苦的仅仅是身体而已，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而实验时，员工的辱骂，那不堪和污秽的词语并没什么不对，自己的确玷污了他们的英雄，而且，那也是在不知昼夜时，唯一的计时单位。
终于有一天，他的一切价值都被挖空了，协会也终于成功抓住了姐姐。
面对这个一直比自己强大并且坚强的姐姐，立香一开始是有一些愧疚的。毕竟，在从王那里得知未来时，他就决定为了人类的稳定和繁荣，牺牲自己……和姐姐了。
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他艰难地移动自己的身体，在行刑前安慰她，不过好像也没什么用。
死亡时的痛苦不及平时的实验，只是可惜姐姐最后还是没能得到属于姐姐的幸福。不过，他并不感到遗憾。毕竟，这可比“杀一人以救万民”值得多了。
之后的事情都是最近才发生的了。魔术协会为了最大化第三法的收益，禁止圣杯战争的举办，在大家都按耐不住的时候，邀请全世界最强的一百个家族参加。
无数高质量的英灵的魔力，是可以许下没有限制的，复数个愿望的。但是这种力量是不应该浪费在早就不算人类的协会高层身上的。所以，他剿灭了他们，把愿望留给了未来的希望。
自己远在异界的老师是有能力阻止这场战争的，老师并不是人类，所以和人类的利害关系不同，会因为自己的兴趣而有所行动，所以就需要将之消除……
梦到了尽头，藤丸立香的梦境结束了。转醒过来的他发现自己醒的正是时候。优胜者刚好产生了，自己也应该去完成计划最后的部分了。
这样想着，立香向大厅飘去。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在哪里等待他的，不只是胜利者而已。
花了好久才写完这章。字数也好，内容也好，个人感觉都比以前用心（后半部分吧）。
（毕竟快结束了嘛）
写完之后没有心思校对了，出现的语病、错字等等等的错误，热烈欢迎捉虫。
希望大家评论一下，真的想知道大家读完了是个什么感受。_(:з」∠)_
好了，上贡也算完成啦！我去等我亚瑟王老公去了。
ᕕ(ᐛ)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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